陳禹達目前身任崇右影藝科技大學數位媒體設計系的副教授及系主任,雖然平日忙於系務,但只要有餘裕便會投身於最愛的創作中,期盼將理念與溫暖傳播得更遠更廣。
採訪.撰文/張莠蓁
攝影/陳宗蔚
返台後經歷翻譯、教職、設計等工作 同時保持與日本的連結
從日本語學校、大學、研究所,陳禹達前前後後在日本待了將近八年的時間,在碩士畢業時他其實有準備報考博士班,但當時日本大學的視覺傳達科系還未開設博士班,他只能轉為報考工業設計系,然而最後並沒有考取,所以他也照著原定沒有考上就回國的想法,在2001年回到台灣。
剛回台灣的陳禹達透過朋友得知《余光音樂雜誌》即將承辦小野麗莎演唱會,並且要尋找負責口譯、溝通與聯繫的日本窗口,雖然只是短期他還是接受了這份工作;在得知他有設計專業之後也請他協助設計演唱會的工作卡、海報,漸漸將所學運用在實務上。這份工作結束後陳禹達又做了關於市場調查的翻譯,也開始接兒童雜誌、教科書相關插畫工作,同時應徵學校的兼任老師,為方便往返台南與高雄兩地兼課,大概有五、六年的時間定居在台南;這段時間他也加入設計協會,跟著日本學長姊一起協助協會聯繫日本的設計師安排來台演講,並於活動中擔任日本設計師進行演講及在台灣時的各項翻譯,經由活動與日本保持一定的連結。雖然忙於兼課與參與協會活動,陳禹達仍然沒有放棄攻讀博士班的念頭,後來他順利考取了大同大學的設計科學研究所,完成在日本最後的未竟之事;與此同時他也投遞履歷應徵北部大學的專任老師,在錄取之後搬回台北繼續教職生活。
日本文化漸進地侵入思想 進而反映在作品中
回顧在日本近八年的時間,各種經歷與所見所聞對陳禹達在創作上產生了或多或少的影響,「在日本的時候我常常跟同學相約去不同美術館、藝廊看展覽,對我在視覺與藝術方面產生不少影響;課堂上繳交作業時也能發現台灣人與日本人在用色與風格上的差異,日本同學的作品都很有創意想法,有許多有趣的發想,我當時便會觀察大家的作品,發現原來在創作上可以有更好的傳達方式,漸漸地抓到自己的風格也開始有些嘗試與轉變。我原本就對立體、人偶的角色造型有所喜好,因此很喜歡日本企業、廣告及各縣市的吉祥物設計,大學期間舉辦的個展與畢業製作都多以立體造型作品為主,並嘗試結合寶特瓶、雨傘等素材創作,以及開始製作大尺寸的立體人偶。」
而他的作品中往往帶有小幽默,也隱約透露出溫暖的氛圍;「我認為設計或創作過程中不一定要很苦情、或是太灰暗,因此習慣以輕鬆的角度、幽默的方式帶入作品當中,希望觀者能從中感到會心一笑。」如2014年創作的「一個人 TORO」,乍看是大家所熟悉的握壽司,實際上卻是一個人趴睡在一片TORO之下,陳禹達便是以有趣的方式表現出休憩之姿。回到北部任教後,陳禹達依然維持創作舉辦展覽,偶然機會被藝廊發現簽約為合作藝術家,不少人認為他的作品中帶有濃厚的日本味,同時傳達出些許安靜卻趣味的氛圍;「我自己是不覺得有那麼明顯。在創作的時候我沒有想這麼多,從留學到現在,或許日本文化其實是一點一點地影響我對美的概念,不自覺帶入我的作品當中;這並不是刻意,藉由簡單、不複雜的傳達一件事情是我覺得最為舒服直接的表現方式。」
生命中出現的許多貴人 在不同時期給予他嘗試、挑戰的機會
在日體驗亦有助於他回台之後的工作,像是在設計協會接待日本設計師就知道該如何應對,以及該用什麼方式溝通,避免失禮的舉止與措詞。就學習來說,陳禹達則認為在日本的學習較為專精、完整,「我在大學時期有另外修習插畫課程,我雖然喜歡畫畫,但其實對插畫並不清楚,因為那堂課讓我變得很喜歡插畫,也是在這個時候我嘗試接下佳音英語教科書的兒童插畫工作,以手繪的方式繪製然後寄回台灣,這份工作就這樣持續至今。」有了第一次的嘗試,陳禹達後來也陸陸續續接下類似的插畫工作,像是以動物及昆蟲造型繪製弟子規的插圖;有趣的是他今年過年陪太太回到娘家附近的寺廟參拜時便發現寺廟中有他所畫的弟子規,這讓他相當有成就感。他有感周遭其實很多貴人,在不同時期給予他嘗試的機會,也得以讓他體會到各種不同事物。
多走多看 把握僅有在日本能獲取的體驗
陳禹達建議大家如果將來有機會到日本留學,可以多走走看看,因為他的所學與設計相關,所以常會到處看設計展、藝術展甚至逛街等,在過程中他學習到很多生活的美學,包括創作方式以及作品所要傳達的精神等。「我也鼓勵大家在日本當地到處走訪逛逛,到不同環境可從各方面領域吸收到不同的知識,從生活周遭去取材藝術美學,這點讓我有些遺憾當時去過的地方還不夠多,所以有機會出國的話可以多看、多思考、多體驗在地生活與文化,都有助於留學生快速了解與融入,不論是學習語言或生活習慣也好,都是只有在當地能夠獲得的絕佳經歷。」
展覽預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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